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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 Chan:自治八樓作為推動香港社會運動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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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2007年有關保留天星碼頭及皇后碼頭,實踐人民規劃的運動中開始與自治八樓 (八樓) 的朋友相遇,自始便持續參與多個由八樓支援及組織的社會運動,當中透過八樓結識了許多青年及大專同學。我覺得八樓的存在與香港近代的社會運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當中八樓的空間亦成為了支援各項社會運動的主要地方。我認識八樓差不多十年的時間當中,看到八樓很實在和貫切地將民主的理念及具體實踐行動結合起來。自治八樓對不論是主流或是非主流的社會運動皆提供了重要場地、人力、技術、器材、知識及理念上等等的支援。

我曾參與許多由八樓有份支援的非主流及主流社會運動,非主流的包括: 各區重建的人民規劃、LGBT平權、居港權、外傭權益、社運電影節、公共空間的捍衛等。主流運動則包括: 佔領行動(2014年)、爭取香港人民民主、七一遊行、八九六四天安門運動、監察警權、勞工議題 (紥鐵工人及碼頭貨櫃工人運動)、小販及市集、全民退休保障等。事實上,我看到八樓的參與遍佈香港的社會運動,成為不論是主流或是非注流社運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我認為八樓的支援特別難能可貴,因為日常生活實踐,對基層及弱勢社群的民主推進付出了很大的貢獻。

除以上的各項本地社會抗爭運動之外,自治八樓亦每年舉辦「草媒行動」,透過草根媒體實習計劃讓青年及大專同學有機會以「又學又做」的方式作製作媒體,以此支援不同社會運動及民間團體。記得我曾經於小販權益運動及落實全民退休保障的運動當中有機會與八樓的朋友一同合作,向參與「草媒行動」的學生分享小販及長者面對社會壓迫的種種情況,以及與他們一同製作媒體 (文章、圖片、影像等) 去宣揚民間之立場及論述。記得於小販權益運動當中向學生提出了小販的生存除了是在保障個人賺取資本的權利外,更加是在對抗土地的壟斷、實踐公共空間,而在爭取落實全民退休保障的運動當中向學生提出了市民作為經濟成功的建立人,卻未能於晚年享受成果,回報皆被政府及金融界操控。

從個人成長的角度來看,我覺得在自治八樓的朋友身上認識許多的理念及想法,其中部分包括: 人民的關懷、弱勢市民的支援、對民主及自治的堅持和實踐、對年輕一代的栽培、對強權及主流論述的挑戰等等。我認為自治八樓的運作是需要有具體空間的支援才能發生,因為八樓的空間把以上提到有關對人民的關懷及對民主理念等等去進行具體實踐。例如,一些經常在八樓這個空間發生的事情包括了對話、互動、互相了解認識、知識的分享、研究實踐、後勤物資及器材擺放等。如果失去了這個空間,民主及自治等等只會成為空談,又或只能漂浮於互聯網的虛擬世界當中,而無法得到在地的深化。

假設我們失去了八樓,我想許多對民主的追求將不能得到落實,因為缺少了醞釀空間、失去了有心的人、進行抗爭的具體器材都消失了。在於個人而言,如果八樓從不存在的話,我相信自己對於民主的看法會大可能只會停留於表面 (例如只著眼於議會政治)、對民主的推進將會迷失方向 (例如不會認識到基層民主、在地民主的重要性)、亦會在實踐當中遇到很多的困難。

另外,有關八樓在實踐民主的方式上,一直以不同的試驗方式帶領本地的民主推進運動。其中,八樓朋友提倡以小組討論,推動商議式民主,透過互相認識去實踐民主對本地的民主及公義運動很重要。八樓早在10 年前都已開始試驗,為民間社會往後帶來深遠影響,而這些方式在幾年亦開始被重視。另外,在推動在地民主的時候,八樓都會以平等尊重的方式看待各人,並拒絕接受精英民主,非常難得。

還有一點對年青人及大專學生特別重要,就是有關傳承的問題。由於民主及公義 (即以上提到的各點) 並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很依賴累積及傳承,不斷的抗爭,日積月累的推進才能慢慢發生。觀乎大專學生一般都只會在學校、學運參與三至四年的時間,畢業後因為要投身工作使到參與社會運動的機會大幅減少。可是,年輕一代的培養其實是不能停止,而八樓的朋友卻一年又一年為年青的社運及學運參與者提供長期及持續性的支援。八樓在這方面有點似一個大家庭,一方面繼續留著已畢業但又願意持續參與社運的年輕人,另一方面又會每年到學院招募新一輪的同學,為他們提供理念及技術上的支援,使到年青人能參與社會運動,推動民主的艱辛工作得以代代相傳下去,為本港的社會運動提供了寶貴的人力資源。

總結來說,自治八樓的的存在對香港近代的社運發揮十分重要的影響,八樓不單止為整個社運圈提供了重要後勤支援,更於理念上、人力上、技術上及具體空間上提供可靠的支持,推動香港民主及公義的落實。對於學聯要收回八樓的具體空間,我想指出,民主是建基於互相認識,互相諒解及尊重,如果缺少了這個實體空間,本地的民主推進將會失去很多實踐的資源。我認為相信民主、追求民主及希望實踐民主的朋友應該珍惜自治八樓的存在。如果失去了八樓,對弱勢社群、民間團體及學聯本身的支援都將會消失,對香港本地民主運動的推進必然是一大打擊。

Nick Chan (陳學風)

李浩鈞:我係學生,自治八樓有我份

八樓初接觸

第一次接觸自治八樓,是緣於當時跟同學在港專籌備「社運電影節」,需要與同學和影行者成員共同商討影片內容。因為人數稍多,需要向自治八樓借用場地,這次就是我與「八樓」的第一次接觸。

「八樓」這個地方感覺好像與時代「脫軌」,「脫軌」在於同層及其他樓層都是賓館,出入也有不少旅客。假若這個單位裝修成為賓館,相信一定貼切到香港市場上對住宿需要,賺取旅客住宿費必定盤滿缽滿。但事實是在金輪大廈八樓A室門口掛著「學聯社運資源中心」的牌,就像在石屎森林裏藏著一小遍野林,提示著我不要輕易跟隨社會的步伐一樣。

在討論影片內容時,不單止得同學和影行者成員作討論,還有自治八樓成員一起參與。在交談中得知他們對公共空間議題上有不同程度參與,他們的經歷、體會、對公共空間想像,完全扭轉了我對地方的單一理解。這種不斷互相發問和回答的討論方式,有別於在導修課上的討論。我們沒有受到課程要求的局限,相反建基在個人理解及實踐的經驗,不斷討論,只要你願意繼續停留下來,總有人願意跟你談論下去。由於我們在港專「社運電影節」其中主題正是「公共空間」,這樣能夠幫助到我們當時跟同學及老師進行討論。受到「八樓」啓發,同學們嘗試在管理甚嚴的校園內,建構我們對校內公共空間的詮譯。我們甚至挑戰學校規則,只要有人流的地方都貼滿我們想表達的東西,嘗試打破學校對學生自由、空間的箝制。

八樓與我、我的社區

自治八樓空間,不單只是金輪大廈八樓A室這個地方,還有空間內的人、人與人的關係、不同人的連結。

我因為曾經在「八樓」空間上參與過,也基於「八樓」空間上朋友之間的關係和連結,扣連了我這班學生和社區參與。原因是我校所屬社區存在著一些社會議題,有位熱心街坊希望能夠介入,但擔心單憑一己之力會有點吃力。於是我們便走在一起、由不相識成為朋友、由朋友成為互相支撐著的好夥伴。自治八樓不單止只是連結我們的地方,也見證著我們的成長和思考,這種參與方式也詮釋了自治八樓空間上的意義。最少我和組員共同在這裏生活過、共同體會過和經歷過。我肯定的是換轉另一個空間,不能連結到我們這群學生和社區參與者。

作為學生(特別是我這個來自自資院校學生)要在社區裏進行組織工作不是易事,不論是學校或自己社區。原因在於:一,自資院校學生大多是公開試的「失敗者」,他們可能寧願花多點時間在學科上取得好成績,而進入資助院校的課程。當然有一些學生可能有心想參與卻無能為力,或認識到一定途徑進行介入時,卻發現「時間不多」。無它,自資院校學生較多只在院校生活兩年(我是其中一個例子),因為兩年正是廣泛的副學位和銜接學位修畢時間。因此,辨別到校園及社區問題時,也難動員和組織同學參與。二,自資院校可能擔心校內學生運動會影響「校風」,影響重要收生及重要收入來源。因此學校管理層會特別以不同手法打壓學內異見聲音。

學生對於校內外運動未必擁有經驗,可反映真正的「脫軌」,是跟隨制度而行卻無從反抗。自治八樓願意打開大門接納我們這班無知學生,跟我們構思行動理念,討論對院校或社區想像及經驗分享等。沒有接觸到自治八樓,我們未必會如此關心自己校園和社區。自治八樓成員對社會議題投入,好讓我們學生作為一個參照,讓我學會關心社會為何物。並啟發我們在校內嘗試製造多元的討論空間,提供一個平台讓不同背景同學參與,就著校園和不同社會議題,分享自己所見所聞。我也秉持著部分精神帶到自己社區,嘗試了解自己屋苑商場被領展出售事情,亦因此慢慢在屋苑內組織到名為「天馬商場青年關注組」。在組織街坊同時,小組和自治八樓成員提供了不少想法給我。沒有自治八樓在背後支撐著我,我也難以堅持到當刻。

院校運動、社區抗爭等等並不是一下子能夠解決的事。好讓我們及隨後認識的新面孔,在八樓a室的空間繼續構思。

文:李浩鈞Jac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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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治八樓:
我們是一班關注社會/社運狀況的朋友,通過八樓/自治八樓走在一起。我們不是自治八樓的成員,只是一班大專生、基層職青、基層職中、關社師奶、關心性別/勞工/土地議題的社運團體參與者。
多年來,我們都在不同時候獲得過八樓的社運支援,或因這個地方的支援而開始關注社會,介入社會運動的人。
得知八樓可能面臨被現屆學聯關閉,我們擔心,一個深具香港本土社會運動歷史和文化意義的地方會消失,故,我們希望,透過製作此網站和臉書專頁,既讓更多人認識自治八樓,亦與大專生及社會公眾,談談對社會運動未來的渴望及願景。[詳見:我們是誰]

更多各方朋友與自治八樓的相遇故事,請往:
http://wp.me/P90FLj-30

 

 

[組織及文化行動]–承傳的重要

本人於 2001 年認識及參與學聯社會運動資源中心(下簡稱8樓),成為 中心參與者。參與時間較長的項目,包括:街站、無人駕駛直播室、眾融頻道等、公共空間爭取的文化受抗爭活動。

8樓較廣為社運界認識空間,相信可談及1995年, 金輪天台屋事件開始,這是學生,社運人士,社工介入關注基層住屋運動重要的里程碑,亦是8樓開始進行、社運記錄及社運批判 的一項重要的參與。 以我理解,承接著金輪天台屋事件,累積了不少對組織者、社工角色、對權力的運用,同受壓迫者之間關係的反省。而不同年代的中心參與者,承傳有關的社運遺產, 持續介入不同形式的基層住屋運動, 包括:大磡村清拆、何家園清拆, 關注鯉魚門寮屋區發展,及後發展出我的家園計劃,保衛天星、皇后、菜園村等,已至今天有很多不同大專學生學參與有關不同地區嘅重建項目的抗爭。這些組織性的參與,都是同金輪天台屋事件開始,一脈相連而重要的社會運動參與。 亦都因為這樣,金輪大廈 8A這個單位,並不是一個可隨意更換的地方,而是它扮演著承傳的重要角色及氛圍,讓文化、歷史、批判、反省等得以承傳下去的地方、更不是以可由別的空間可以取代的地方。

8樓後期演變出嘅文化行動,其實是源於 8樓開初吸引不同院校的學生,顯生出不同的部落,例如 Band房, 曬相用的黑房 ,播放電影及看漫畫的專區,從興趣、技術培訓,漸漸讓同學嘗試關心社會。大大拉闊了參與社會運動的型態,不只於見傳媒,號召群眾怎樣怎樣參與的那種。

而我最能夠感受到呢種嘅氛圍同氣氛,就是本人經歷由參與反警權的街站、無人駕駛直播室後,討論轉型時,由幾位朋友於梳化上閒談,你一言我一語,大家無分彼此, 不會計較大家參與社會經驗, 亦不會計較大家來歷背景, 共同地透過不斷的討論 ,一步一步的,由意念變成一步一步的落實。成為了眾融頻道,當中由不同的朋友 ,各自盡用自己的專長, 互相給力 ,由擺放電視設計, 名稱, LOGO, 已致慢慢落實, 放映時候的次序, 運用一個共識機制, 去決定審片的方法及方式,這些經驗,承傳至今, 絕對不能在別的地方,由零開始,重新複製到相關的氛圍、交流、以及信任。本人有幸經歷這一點一滴的累積,依然渴望得見8樓所做的,能在金輪大廈8A這空間得以延續下去。

楊健濱(Parkson)
香港城市大學社會科學學部社會工作文憑畢業生(1998-2000)
嶺南大學文化研究學士學位畢業生(2003-2006)
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碩士學位畢業生(201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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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柏齊 ( 為1998-2003 理大應用社會科學系研究生,當時是參與在八樓的非學生會同學)

not my channel 眾融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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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治八樓:
我們是一班關注社會/社運狀況的朋友,通過八樓/自治八樓走在一起。我們不是自治八樓的成員,只是一班大專生、基層職青、基層職中、關社師奶、關心性別/勞工/土地議題的社運團體參與者。
多年來,我們都在不同時候獲得過八樓的社運支援,或因這個地方的支援而開始關注社會,介入社會運動的人。
得知八樓可能面臨被現屆學聯關閉,我們擔心,一個深具香港本土社會運動歷史和文化意義的地方會消失,故,我們希望,透過製作此網站和臉書專頁,既讓更多人認識自治八樓,亦與大專生及社會公眾,談談對社會運動未來的渴望及願景。[詳見:我們是誰]

更多各方朋友與自治八樓的相遇故事,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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