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祐,註冊社工一名。我首次接觸八樓是在2011年,事緣是菜園村護村時有村民爭拗,我作為義工被邀請前往八樓參與了一次會議。在菜園村收地完成後,同年的暑假我被副學士的學長邀請參與了「住屋正義行動」,與深水埗的重建街坊一同爭取合理賠償及以重建為題在社區建立連結。後來我輾轉成為了不同重建區的義工支援組成員,組織居民爭取權益。另一方面,我亦與數位同學於自身院校成立社會關注組,回應校內、其他院校以及社會上的不同議題。
這些事情看似與8樓無甚關係,但假如沒有8樓,上述的事情並不能發生。8樓於我而言並非「民陣」、「學聯」一類於鎂光燈下的前線組織。從名稱可見,8樓是「社會運動資源中心」,他們為我們提供的除了開會場地,還有其他各種前線行動上需要使用的噐材如音響、帳篷、竹支等,於資源匱乏的學生運動及基層運動上尤為重要。除此以外,8樓成員往往願意協助到場支援各類型的活動或行動,小至社區放映會,大至一些大型的社會行動,8樓的成員往往都會在現場或其他地方為我們作不同類型的支援,包括即時的資訊過濾及發放、衝突紀錄、連繫不同界別人士作被捕支援等,這對現時的「新社會運動」亦是非常重要。
8樓提供的支援當然不只這些實質可見的「資源」,8樓最重要的影響是引導我思考何謂「由下而上」的組織。8樓的成員以至一些和8樓有相近相念的友好在所有的社會參與中都在強調一個信念,那就是「由下而上的組織」,一種對抗「精英」、反抗「領導」、制衡「官僚」、以及思考「自身」的組織方法。他們經常與我討論和分享他們的行動和組織經驗,包括危機評估、角色分工、行動策略等,都有助我日後於學生組織中的工作。近年很多團體都在強調要「拆大台」,8樓其實早已超越這層面。單是批判「大台」,將責任指向「領袖」無助推動和建立希望,8樓一直不斷地思考和試驗各種建立「自發團結」的有機可能。他們讓我明白到「組織」並不是「由上而下」地給予意見領導抗爭,反而是「由下而上」地深耕細作,花時間認識不同持份者,聆聽他們的聲音,關顧他們的感受,彼此分享大家的意見,從而以同行者的身份將社區的聲音還原並放大。這是漫長而不見得必然能有實質成果的方法,卻能實在地將「充權」的意識散落在社區之中。正是這種信念將我引領到成為社工的路上,正是這種信念提醒著我即使作為社工也不可自視為「精英」去判定案主的需要和路向,反而應該引領案主思考自身的權利和力量,讓他們能夠從新掌握自己的生活,這亦是所謂「充權」的意義。
歸根究底,不論貧富、不論性、不論階級,生活在社會中,我們都不過是一個人,雖因身份背景不同而掌握不同資源和權力,亦不能因而將人分成高低。這就是我在8樓學習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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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我們都在不同時候獲得過八樓的社運支援,或因這個地方的支援而開始關注社會,介入社會運動的人。
得知八樓可能面臨被現屆學聯關閉,我們擔心,一個深具香港本土社會運動歷史和文化意義的地方會消失,故,我們希望,透過製作此網站和臉書專頁,既讓更多人認識自治八樓,亦與大專生及社會公眾,談談對社會運動未來的渴望及願景。[詳見:我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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