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na︰認識八樓,由工人自主想像,到性/別,到更多更多

我本身是2008年中大畢業同學,在學期間,也曾多次以觀眾身份參與社運電影節活動,也透過社運電影節認識一些自治八樓的朋友。第三屆開始睇片,記得第一次是去睇『the take』,講阿根廷工人在經濟危機和老闆走佬後工人們自主佔廠,望住阿爸工時又長,工作又唔穩定,原來工人除左只是被老細剝削和炒魷之外,仲有咁的可能,一路睇一路大開眼界;然後映後的討論聽著聽著,介乎聽得明與聽不明之間,到離開的時候,就是八樓的成員彩鳳跑出來問我和朋友留聯絡,並好像介紹了一堆她讀不成書的過去。

第四屆社運電影節也繼續有參與,其中一場放映《陰道獨白》,之後大約兩個月,自治八樓的彩鳳邀請我和另外一些我認識及不認識的朋友在2月14日(v-day)聚會,因為v-day也是國際的停止暴力對待婦女日,於是當晚約5-6位本身不相識的朋友傾談間就形成了一個性/別小組(好像大家彼此俗稱陰道友),後來又見了幾次面,年月久遠,依稀記得大家大概分享了彼此的陰道經驗。後來因為有一場意念來自紐約百老匯The Vagina Monologues(陰道獨白)的一套舞台劇,卻改名成《 vv勿語》,在香港大會堂上演,以一個忌諱的態度命名; 於是,我們也合力辦了一場《陰道獨白》放映,在香港大會堂正對面的皇后碼頭,並印製單張,向入場及離場看《 vv勿語》的觀眾呼籲及宣傳。

最後,雖然好像也沒有《vv勿語》的觀眾來看放映,也有另外少數幾位透過自身網絡宣傳的人前來看影片,其中一位是我媽媽。我本身也是中大學生報的編委,在「陰道友」組成後的兩個多月後,竟突然爆發中大學生報情色版事件,致使我和媽媽的關係也因而有段時間有一些僵,大約是她覺得對我的所言所行有極大不理解及抗拒。而這場在皇后碼頭的《陰道獨白》放映,剛巧是鬧出情色版事件後約兩個月舉行,我也乘勢邀請媽媽參與,而她在觀映之餘亦有參與討論,兼有分享,及對我對性別情色的關注,也似有多一點的理解。這大概是我和主要發起搞「陰道友」的自治八樓的朋友,也始料不及的。

往後的數年,除了作為觀眾繼續參與社運電影節或其中一年協力字幕翻譯,也有參與一些自治八樓舉辦的交流會,詳細的主題不太記得,但有一個很深的印象,就是我第一次開始覺得自己要再深入思考「代議式選舉的民主對基層而言是否一種真正的民主」,是坐在自治八樓的其中一次交流會,在自治八樓這空間發生的。可以說,透過這些交流會,自治八樓成員多年運動積累的所思所考,也有成為我思考社會運動及我在社會運動可/應擔當的角色的其中一項重要資源。

以上的種種經驗,大概也在不知不覺間更深種下了某種根,而這些根,加上機緣巧合的契機,也令我在2010年加入成為「影行者」和「順寧道義工支援組」的一員,嘗試身體力行地實踐藝術普及化和組織基層街坊自主抗爭的工作。這些工作也有很多得自於八樓歷年嘗試的啟發,「影行者」和「舊區街坊自主促進組」也有另文寫,也就不重覆了。

如果說個人一點,不論是社運電影節或草媒實習,每年都會與新相識朋友,包括初嘗試進入基層媒體工作的朋友交流,這些交流要如何更好地發生,這些年來每年每年我也仍在練習,而這些年來陪著我一同練習,一同分享失敗經驗困惑經驗的,也包括來自八樓朋友。

還有八樓成員常會協力聯繫搞外地朋友交流會,印象中有加拿大與外藉家務照顧工進行藝術創作的經驗分享、英國基層住屋運動的朋友交流分享、美國黑人社區紀錄分享、波蘭物流工人運動分享等,有空又對題目感興趣的,我也會去。發現世界中不同角落的人關注著,做著相類近的東西,有時候也會讓自己在忙碌的工作中又覺得好像多了些能量。

認識八樓超過十年的時間,又有過那麼多的相處,我也不知怎樣去寫,就大概寫到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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