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樓初接觸
第一次接觸自治八樓,是緣於當時跟同學在港專籌備「社運電影節」,需要與同學和影行者成員共同商討影片內容。因為人數稍多,需要向自治八樓借用場地,這次就是我與「八樓」的第一次接觸。
「八樓」這個地方感覺好像與時代「脫軌」,「脫軌」在於同層及其他樓層都是賓館,出入也有不少旅客。假若這個單位裝修成為賓館,相信一定貼切到香港市場上對住宿需要,賺取旅客住宿費必定盤滿缽滿。但事實是在金輪大廈八樓A室門口掛著「學聯社運資源中心」的牌,就像在石屎森林裏藏著一小遍野林,提示著我不要輕易跟隨社會的步伐一樣。
在討論影片內容時,不單止得同學和影行者成員作討論,還有自治八樓成員一起參與。在交談中得知他們對公共空間議題上有不同程度參與,他們的經歷、體會、對公共空間想像,完全扭轉了我對地方的單一理解。這種不斷互相發問和回答的討論方式,有別於在導修課上的討論。我們沒有受到課程要求的局限,相反建基在個人理解及實踐的經驗,不斷討論,只要你願意繼續停留下來,總有人願意跟你談論下去。由於我們在港專「社運電影節」其中主題正是「公共空間」,這樣能夠幫助到我們當時跟同學及老師進行討論。受到「八樓」啓發,同學們嘗試在管理甚嚴的校園內,建構我們對校內公共空間的詮譯。我們甚至挑戰學校規則,只要有人流的地方都貼滿我們想表達的東西,嘗試打破學校對學生自由、空間的箝制。
八樓與我、我的社區
自治八樓空間,不單只是金輪大廈八樓A室這個地方,還有空間內的人、人與人的關係、不同人的連結。
我因為曾經在「八樓」空間上參與過,也基於「八樓」空間上朋友之間的關係和連結,扣連了我這班學生和社區參與。原因是我校所屬社區存在著一些社會議題,有位熱心街坊希望能夠介入,但擔心單憑一己之力會有點吃力。於是我們便走在一起、由不相識成為朋友、由朋友成為互相支撐著的好夥伴。自治八樓不單止只是連結我們的地方,也見證著我們的成長和思考,這種參與方式也詮釋了自治八樓空間上的意義。最少我和組員共同在這裏生活過、共同體會過和經歷過。我肯定的是換轉另一個空間,不能連結到我們這群學生和社區參與者。
作為學生(特別是我這個來自自資院校學生)要在社區裏進行組織工作不是易事,不論是學校或自己社區。原因在於:一,自資院校學生大多是公開試的「失敗者」,他們可能寧願花多點時間在學科上取得好成績,而進入資助院校的課程。當然有一些學生可能有心想參與卻無能為力,或認識到一定途徑進行介入時,卻發現「時間不多」。無它,自資院校學生較多只在院校生活兩年(我是其中一個例子),因為兩年正是廣泛的副學位和銜接學位修畢時間。因此,辨別到校園及社區問題時,也難動員和組織同學參與。二,自資院校可能擔心校內學生運動會影響「校風」,影響重要收生及重要收入來源。因此學校管理層會特別以不同手法打壓學內異見聲音。
學生對於校內外運動未必擁有經驗,可反映真正的「脫軌」,是跟隨制度而行卻無從反抗。自治八樓願意打開大門接納我們這班無知學生,跟我們構思行動理念,討論對院校或社區想像及經驗分享等。沒有接觸到自治八樓,我們未必會如此關心自己校園和社區。自治八樓成員對社會議題投入,好讓我們學生作為一個參照,讓我學會關心社會為何物。並啟發我們在校內嘗試製造多元的討論空間,提供一個平台讓不同背景同學參與,就著校園和不同社會議題,分享自己所見所聞。我也秉持著部分精神帶到自己社區,嘗試了解自己屋苑商場被領展出售事情,亦因此慢慢在屋苑內組織到名為「天馬商場青年關注組」。在組織街坊同時,小組和自治八樓成員提供了不少想法給我。沒有自治八樓在背後支撐著我,我也難以堅持到當刻。
院校運動、社區抗爭等等並不是一下子能夠解決的事。好讓我們及隨後認識的新面孔,在八樓a室的空間繼續構思。
文:李浩鈞Jac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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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治八樓:
我們是一班關注社會/社運狀況的朋友,通過八樓/自治八樓走在一起。我們不是自治八樓的成員,只是一班大專生、基層職青、基層職中、關社師奶、關心性別/勞工/土地議題的社運團體參與者。
多年來,我們都在不同時候獲得過八樓的社運支援,或因這個地方的支援而開始關注社會,介入社會運動的人。
得知八樓可能面臨被現屆學聯關閉,我們擔心,一個深具香港本土社會運動歷史和文化意義的地方會消失,故,我們希望,透過製作此網站和臉書專頁,既讓更多人認識自治八樓,亦與大專生及社會公眾,談談對社會運動未來的渴望及願景。[詳見:我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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